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，索性也不动了。
她沉着脸问：“你来干什么？就是、就是要……”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，一双眼愤愤剜在他身上，恨不得戳两个洞。
唐佳美气的恨不得跳脚，夜思湛居然笑了。
他笑起来，总是这样淡淡的、漫不经心的模样，仿佛透着一层不可触摸的疏离，好像什么都不在意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。
唐佳美越发恼火，气势汹汹的瞪他，真的快要炸毛了。
夜思湛终于敛起笑意，说：“我来找你讨账。”
“讨账？讨什么账？？”
唐佳美戒备的盯着他。她实在受不了和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以这样贴近的距离说话，拂过脸的全是他温热恼人的气息，偏偏躲又躲不掉，只能胳膊抵着他，努力离远一点。
讨什么账？
唔……
夜思湛皱了皱眉，周身的酒意愈发浓。他好像是醉了，又好像没有，头昏昏沉沉的，隐约有什么话到了嘴边，在舌尖上绕来绕去，却怎么都记不清。
这种感觉很不舒服，夜思湛有些心烦，薄唇紧抿，他低垂下眼眸，俯视着唐佳美。
他不说话的时候，总有一股浅浅的压迫感。
唐佳美实在是怕透了夜思湛，只盼着他赶紧说完滚蛋，于是又出离愤怒的问了一遍：“到底什么帐？”
夜思湛略略歪着头，像是玩儿一样打量着卫薇，目光复又戏谑而漫不经心。
他说：“我来讨要你欠我那几万块钱的利息。”
“利息？”
唐佳美冷笑：“你这种衣冠禽兽、卑鄙小人、无耻败类还有脸来讨厌利息？”
全是孩子气的愤怒，她恨不得将所有难听的词都说个遍，说完，又恨恨警告他：“你放开我！不然我报警了！告你性骚扰！”
夜思湛笑了笑，意味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