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!只要吃了药粉,便会浑身起湿疹,只要用手去抓,便会起一陀一陀可怕的东西,像被蚊子叮起泡那样,可是蚊子盯的不会传染,这湿疹会连着去,只要抓着的地方,便会受染而滋长!”
南宫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知南宫家那些人的消息!
湿疹,无人能察觉出来是中了毒!
“姑娘,那,能要人命吗?”芳华担忧地问,要真出人命,她们可得提前离开,不想与丞相府起正面冲突。
“药性所致自是不会死,倘若有人忍受不了自尽,又另当别论。”
瘟疫的事恐怕在南宫家已经引起强烈的反应吧?谁不怕死?
她正等着他们的好戏上演!
果然如她所料,南宫家的人,抢着喝药水,想着避免传染!仆人们未能分到药粉喝,心中害怕,瘟疫一事,径相奔走,片刻间,府上所有的人全知道了。
仆人们害怕不已,胆小的,收拾包袱,顾不上要工钱便逃命去了,胆大些的,战战兢兢,不敢靠近南宫城所在的落院。
闰琼命南宫铭再去请大夫,既然已知是瘟疫,便好办许多。
“奶奶,爹,娘,你们快救救我啊!!”
隔壁,南宫晴的尖叫此起彼伏,她像是疯了,见人便抓,谁也不敢靠近她。
她消瘦了许多,眼睛陷进眼眶内,披头散发,不是在榻上滚来滚去,便是伸手抓脸,脸上疼了,便去打自己的脚,奈何手腕使不上力,只能用嘴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。
“去找块布把她的嘴巴堵上,时时刻刻在叫,还让不让人活了!她把瘟疫传染给咱们阿城,我还跟她算账!”闰琼很是恼怒地道,她不喜欢南宫晴,李锦盈生的孩子,除了孙子外,她打心眼里就不喜欢。
“娘,她难受,让她叫吧,要不会把她敝死的。”南宫铭早已经心疼不已,他不敢去看望她,是不想看到她可怜的模样。
那是他最疼爱的孩子。
她的痛,便是他的痛。
“娘,求求你了,就让她叫吧?”李锦盈泪流满面,一儿一女皆病,她做娘的最是心痛。
“全怪你,你没把她管好,让她在外头染了病回来!我这还没教训你,你还有脸说话?”闰琼的怒火烧灼到李锦盈身上,她是个祸害,南宫家娶了她,是三生不幸!
随着正牌儿媳妇的死,丞相府更没落了不少,媳妇娘家本是京城名门望族,她死后,亲家不再接济,也不再往来......
李锦盈立即噤声,在婆婆面前,她从来没有立足之地。
“娘,不关锦盈的事,你不要骂她,她心里比谁都难受。”南宫铭替李锦盈说话,他见不得她受委屈。
“你!哼!”闰琼被他气死!
半天过去了,请来的大夫没有谁治得了南宫城,眼看外面夜色深沉,大家逐渐地回自己的落院去歇息。
岂知,突闻一声惊叫。
“啊!!”
南宫铭才刚刚躺下,听到尖叫声,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!他掀开被子,猛然间坐起来。
睡在里面的李锦盈本来未睡着,担心儿女的病,她哪有睡,不过是躺下休息而已。
“老爷,你的脸怎么了?”她看到南宫铭的脸上,起了一陀陀的小方块,吓得伸手捂住了脸。
南宫铭经她这么提醒,伸手抓了一下,痒痒的。
“可能是被蚊子叮了,痒,我抓一下。”
谁知他这一抓不可收拾,顿时感到浑身都痒!
“痒死我了!锦盈,你的脖子怎么起一块块的?”南宫铭一边抓痒一边询问,李锦盈的脖子起了很大一块!
“是吗?我摸摸看。”她伸手碰触后,欲罢不能,忍不住抓了起来。
“不对,我浑身都好痒了......我这是怎么了?”李锦盈说着,忍不住掀起袖子,可手臂上一陀一陀的红疹令她尖叫!啊!
“快下床,把被子掀开看看,是否有跳蚤在被子里。”李锦盈只能往这上面想。
南宫铭便率先下床。
被子里没有跳蚤。
“娘,爹,快开开门呀!”外面响起南宫燕的拍门声,她似乎十分焦急。
“来了。”李锦盈把衣服拢了拢,便过去开门。
拉开门,眼前站着的人吓了她一大跳!
“燕儿,你的脸是怎么了?你的手?我的天呐!老爷,老爷!!”
南宫燕浑身是一陀一陀的红肿的肉块连在一起!
“爹,娘,我也中了瘟疫了,我快要死了,我怎么办,我不想死啊!!”南宫燕吓得哭起来,伏在李锦盈的肩膀上,不停地抽搐。
南宫铭想呵斥她,找不出话来!
丞相府,灯火通明,所有的人,都在半夜爬了起来......
芳华和南宫音睡得正香,被外面的拍门声惊醒。
“这谁啊,半夜还找上门来。”芳华嘀咕了一声。
南宫音也醒了,她揉搓了下眼眸,便见芳华已经挑燃了灯芯。
屋里顿时亮灿灿的。
“芳华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定是南宫家的人来找咱们,你莫要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