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梁太医走后,南宫净屿便吩咐下人把他留下来的两副药拿去煎了,而另外的几副外用药,他到底还是不放心交给别人的。
他单手利索地解开药包后,便低下头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。
长睫落下,渲染了一方风华。
她是极美的,如果忽略脸上那片巴掌印的话。
他有些责怪她,为什么别人打她时,她不会躲呢?
可又想到平时,她在他面前从来不会吃半点亏,所以若是能躲,她应该早就躲了。
“然儿,疼吗?”他低垂着眸,覆着薄茧的手状似无意地拨了拨她的秀发,却在静默片刻后,想起她听不见他说话,便自嘲地笑了笑。
他指尾沾了些药沫,正要小心翼翼地往她脸上涂抹,怀里的人却突然皱起了眉。
于是,赵然禾一醒来,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版的俊脸。
“难……”难闻死了!
赵然禾正要吐槽弥漫在空气中的苦涩药味,却在牵动嘴角时,不小心扯痛了脸上的伤口。
“嘶——”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乱动什么?”男人嘴里斥责,却又心疼地看着她,小心翼翼地把药抹了上去。
赵然禾再次皱眉,抬起手正要做推搡的动作,却被南宫净屿一个眼神挡了回去。
就算不用她说,男人也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她不就是嫌弃这药味难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