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良康亲手执行的家法,毫不留情,打得孙婧欢到最后,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。
“老爷,够了。”最后是孙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孙婧欢身上血肉模糊的痕迹,拦住了孙良康:“不必为了这个孽女徒废力气,把她关起来,日后小心看着便是!”
孙良康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损婧欢,叹息了一声,还是丢下了手里的家法。
“娇儿,是为父没有教好你妹妹,委屈你了!”孙良康走到了余襄儿身边,满脸愧疚。
余襄儿并未多言,敷衍了几句,便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院子。
她心里没有任何怜惜,毕竟她昨日里因为孙婧欢,是真的差点出了事情。
后来余襄儿才听说,自家母亲虽然立刻给孙婧欢找来了大夫,但是并未授意大夫用做好的药对待这位孙府二小姐,以至于孙婧欢整整在床上,躺了四五天有余。
余襄儿得知此事后,也只是感慨了一声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其实要是按大家作风,偷偷打死孙婧欢都是小事一桩。但余襄儿也算是看出来了,孙家人向来重感情且仁慈,自然是做不出来打杀庶女的事情。
但无论如何,都不能任由孙婧欢再这样作死下去了。
余襄儿思考了几天,最终把心思打在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云香身上。
拉拢云香,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。毕竟现在孙婧欢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侍女,而且云香本身的品性也不算多坏。
这一日,趁着云香出院去给孙婧欢拿药。余襄儿再次借机拦下云香。
“云香,你跟我走一趟,我有事要跟你商讨。”余襄儿这般说着,便把人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,甚至让她坐到了椅子上与自己平起平坐,一一对着她分析利弊。
“孙婧欢对你,并不好吧。”余襄儿明知故问,她看见云香的眼里划过了一丝伤感,才接着说道:“我听说你家里很缺钱,孙婧欢出手大方,你这才肯跟着她,是么?”
云香本身很是恪守主仆之礼,坐得忐忑不安,此时跪了下来,不肯吭声,却也算是应下了余襄儿的话。
余襄儿叹息了一声:“我跟你说这些,并非打算让你背叛孙婧欢,前几天的那件事情,不过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,云香,哪怕是为了你自己,在她胡作非为的时候,你都得拦着她。”
云香有些疑惑不解的抬起了头,却听余襄儿继续说道:“你现在拿着的赏银,虽说是孙婧欢给你的,但归根结底,还是孙家出的钱。”
她这话说的是实话,孙婧欢现在的富贵,都是孙家给的。乃至于七皇子看得上她,约莫也有大部分因素是由于她是孙家的庶女。
云香表情略有松动,余襄儿趁热打铁的继续说到:“甚至连你的命,都跟孙家系在一起,如若孙婧欢再如此胡作非为,孙家万一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……”
那样惨烈的后果,使得云香单单只是想到,便颤栗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