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他。
殊不知在名士眼中,这样的话实在太正常了。
名士,从来都是风流而随性的,想说什么便是什么,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去质疑他,这是名。贵妃如何,依旧是妾,崔玉若是一个名士,这般说便是无错,然而她是崔茹的后辈,众人都觉得这是大逆不道。
但是谢恒之被她逼上了一条船,他说无错,众人自然也觉得是无错。
谁叫他的名在那里呢?
崔玉的唇角不自觉地荡起了一抹笑容,这时,他蓦然回头,面无表情的低语道:“崔氏阿玉,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崔玉低眉顺眼地走了出去。
两人走到院落外,石板路道中,踏着皎洁的月光向着不远处的湖波走去,此时已近深秋,晚风已有凉意,衣着单薄的崔玉不自觉拢了拢衣袖。
他负手走在前面,淡淡回眸道:“冷?”
崔玉点了点头。
他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,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湖边,此时蒲柳无叶,光秃秃的极是难看。
谢恒之站在湖边,望着平静的湖面,神情淡漠。
崔玉也不说话,知道他肯定在生气,毕竟这种步步被人算计的滋味的确不好受。
“崔氏小姑,你就没话和我说?”良久,他抬头问道,幽静的月光投射在他的眼底,激起一片清明。